“资学”(《资本论》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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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拉萨尔反驳舒尔采-德里奇的著作
出处
万事开头难,每门科学都是如此。所以本书第一章,特别是分析商品的部分,是最难理解的。其中对价值实体和价值量的分析,我已经尽可能地做到通俗易懂。(注:……顺便说一下,斐·拉萨尔经济著作中所有一般的理论原理,如关于资本的历史性质、关于生产关系和生产方式之间的联系等等,几乎是逐字地——甚至包括我创造的术语——从我的作品中抄去的,而且没有说明出处,这样做显然是出于宣传上的考虑。我当然不是说他在细节上的论述和实际上的应用,这同我没有关系。)——《资本论》第一卷德文第一版序言
斐迪南·拉萨尔(—),德国工人运动中的机会主义者。马克思称拉萨尔派为“皇家社会主义者”,拉萨尔本人暗地里和俾斯麦勾结。通过全德工人联合会唤醒沉睡多年的德国工人运动,拉萨尔曾经有过历史功绩。他和马克思、恩格斯交往多年。且不问拉萨尔的科学才能与文学才能,他总归是德国工人运动中最有影响的人物之一。他表面上是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极不可靠的朋友,实质上却是最确实的敌人。年他死于和情敌决斗的枪弹下,时年不满40岁。
年8月15日马克思在给恩格斯的信中写道:“伊戚希的确可笑,‘他的’政治经济学居然已经完成了。可是,从他迄今所写的一切东西看来,他只是一个大言不惭地、喋喋不休地把一些原理当作最新发现奉献给世人的中学预科学生,这些原理我们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交给我们的拥护者像辅币一样流通,并且成效比这要大上十倍,就是这位伊戚希把我们党二十年之久的排泄物收集在他的肥料厂,准备给世界历史施肥。”
年2月23日,马克思在给库格曼博士的信中写道:“在他从事鼓动的时期,我们的关系已经断绝了。这是:(1)由于他大肆自我吹嘘,甚至还把从我和其他人的著作里无耻地剽窃去的东西也拿来吹嘘;(2)因为我谴责了他的政治策略;(3)因为早在他开始进行鼓动以前,我在伦敦这里就向他详细解释和‘证明’过:认为‘普鲁士国家’会实行直接的社会主义干涉,那是荒谬的。”
从这封信中可以看出,剽窃马克思的著作而又好夸口吹牛,是造成马克思和拉萨尔断绝关系的原因之一。他还剽窃其他人的著作。关于继承权的那些理论来自黑格尔的《法哲学》和《历史哲学》;他的《赫拉克利特》剽窃自黑格尔的《哲学史讲演录》;关于生产费用的理论,来自李嘉图的《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关于工资铁则”的理论来自马尔萨斯的《人口论》等等。他是一个“最天才”的剽窃能手。
他在反驳舒尔采的著作中,把马克思在《雇佣劳动与资本》中所阐述的基本原则据为己有,并把它弄得混乱不堪。“如果说以前只有劳动是生产的,那末现在只有和劳动者分离的劳动工具才是生产的。”“变成了独立的、和工厂交换了作用的劳动工具,把活的工人贬低为死的劳动工具,而把自己本身这种死的劳动工具发展成为活的生产器官——这就是资本!”原来拉萨尔力图说明的是资本与劳动相联系,是劳动与生产资料相分离。这个过程完成之后,再也不是劳动者支配劳动资料,而是相反,劳动资料支配劳动者。同时,他还从马克思的《哲学的贫困》中剽窃了关于经济范畴的科学解释。“舒尔采先生,您从这样长的阐述中了解到了,所有资产阶级经济学家普遍的错误是多么的严重,他们总是把资本以及其他一切经济范畴看成是逻辑的、永恒的范畴。经济范畴并不是逻辑的范畴,而是历史的范畴。资本的有生产效益并不是‘自然规律’,而是特定的历史条件的作用,它在不同的历史条件下又可能而且必然消失。”即使乌鸦的尾巴插上孔雀毛,也仍然是乌鸦。在科学上靠剽窃是不能过日子的。为了掩盖自己内心的空虚,拉萨尔紧接着莫明其妙地引用歌德的《东西方诗集》:
谁要是不懂得
总结三千年,
就会处在黑暗中茫然无知,
活一天又一天。
关于经济范畴,首先是资本的历史性的这些基本命题,凡是正确的部分,没有一个字是属于拉萨尔的。
拉萨尔还剽窃《共产党宣言》。年4月,拉萨尔在柏林向手工业协会的工人发表演说,后来他把这次讲演稿在瑞士印成小册子,题名为《工人纲领》。其中关于生产力与生产关系、关于资本主义发展史等等,全部剽窃自《宣言》,但把它庸俗化了,把工人阶级变成“工人等级”,把历史当做向自然的斗争史,再加上拉萨尔本人的国家贷款帮助工人建立生产合作社等等。这些大杂烩居然被当做“工人纲领”来宣布。拉萨尔派的最大理论家施韦泽(又是拉萨尔的接班人)当拉萨尔还在世的时候,在柏林李卜克内西处看到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各种著作,感到很吃惊,他所喜欢的拉萨尔的著作原来都是“抄袭品”,并且让李卜克内西转告马克思。
早在年6月12日,马克思就告诉恩格斯,暂时还没有必要公开揭露、批判拉萨尔的剽窃行为,这样做不仅“是浪费时间,况且他还会把每个字都搜为己有,并冒充为自己的‘发现’。”在适当的时候,“(1)向公众指出,他怎样抄袭我们的东西,抄袭的是些什么;(2)我们的观点同他的货色如何不同,不同在哪里。”
年10月13日马克思告诉库格曼,“我还没有最后决定,我是否应该在序言中对拉萨尔的剽窃行为讲几句。他那班盲从的信徒无耻地跑出来反对我,就证明这样考虑无论如何是正确的。
对于像拉萨尔这样的人,他刚死不久,对他采取这样严重的步骤,不能不慎重考虑。如果因拉萨尔之死,舒尔采领导的柏林联合会出来反对死者,马克思甚至希望拉萨尔派进行反驳。即使是最好的愿望,也仍然是愿望,拉萨尔派真的出来了,但不是反对舒尔采,而是反对马克思。这就使得马克思最后决定,在《资本论》第一版序里写下了这个小注。
文章来源:孟氧著、孟小灯编,《资本论》历史典据注释,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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