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
康兰波,哲学博士,空军工程大学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空军高层次科技人才。长期奋战在马克思主义教学科研一线。公开出版哲学类学术专著1部,主持国家社科基金后期资助项目1项,参与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重点项目各1项,一般项目1项。主持空军创新理论研究项目2项。在核心期刊、CSSCI等刊物、《中国社会科学报》等公开发表学术论文80余篇,部分论文分别被《人大复印资料》《哲学年鉴》《新华文摘》等收录、摘编,多次获得全军政治理论研究优秀成果二、三等奖,曾获大学优秀教学成果一、二等奖,年获全军院校育才奖“银奖”,年荣立个人三等功。
辩证法理论思维的当代之光
——重读恩格斯《自然辩证法》
“自然科学家相信:他们只有忽视哲学或侮辱哲学,才能从哲学的束缚中解放出来。但是,因为他们离开了思维便不能前进一步,而且要思维就必须有逻辑范畴,而这些范畴是他们盲目地从那些被早已过时的哲学的残余所统治着的所谓有教养者的一般意识中取来的,或是从大学必修课中所听到的一点儿哲学(这种哲学不仅是片断的东西,而且还属于各种不同的和多半是最坏的学派的人们的观点的混合物)中取来的,或是从无批判地和杂乱地读到的各种各样的哲学著作中取来的,所以他们完全作了哲学的奴隶,遗憾的是大多数都作了最坏的哲学的奴隶,而那些侮辱哲学最厉害的恰好是最坏哲学的最坏、最庸俗的残余的奴隶。”事实上,“不管自然科学家采取什么样的态度,他们还是得受哲学的支配。问题只在于他们是愿意受某种坏的时髦哲学的支配,还是愿意受一种建立在通晓思维的历史和成就的基础上的理论思维的支配。”
以上这段话出自恩格斯《自然辩证法》。它对于提醒那些不重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人,确实相当贴切中肯。而今年恰逢恩格斯诞辰周年,结合当前疫情和复杂多变的国际局势,重读这部尚未完成的经典,更能从中领略马克思主义世界观方法论的智慧之光及其当代意蕴。
《自然辩证法》是恩格斯对他当时自然科学及其成果的辩证唯物主义概括。它立足人类当时实践活动,批判了自然科学研究中的形而上学和唯心主义,深入发展了唯物辩证法。《自然辩证法》历经十多年研究和撰写,形成10篇论文、段札记和片断、两个计划草案,共计个部分。后经整理,在恩格斯去世30年后,即年才第一次全文发表。在《自然辩证法》的写作过程中,曾因《反杜林论》的写作而被迫中断,再后来又因马克思逝世,恩格斯全力倾注于完成马克思《资本论》的出版工作和领导国际工人运动,又不得不停止这部著作的写作。由此使得《自然辩证法》成为尚未完成之作。
在《自然辩证法》中恩格斯说:“一个民族要站在科学的最高峰,就一刻也不能没有理论思维。”而理论思维最基本的形式就是辩证法。因为“辩证法是关于普遍联系的科学”,它“对于现今的自然科学来说是最重要的思维形式,因为只有它才能为自然界中所发生的发展过程,为自然界中的普遍联系,为从一个研究领域到另一个研究领域的过渡提供类比,并从而提供说明方法”。这给予我们的启发是:在积极应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在破解因信息大爆炸和新冠病毒大疫情所带来的各式各样“碎片化”,特别是在人类社会关系方面克服“逆全球化”及其引发的更广泛的“碎片化”,更是应当具有理论思维。换句话说,只有具备理论思维,才能避免满足于直观经验、且囿于各种具体丰富生动现象,而不去探究事物本质,并由此走向背离现代科学发展之路,最终陷入更加无可救药的“碎片化”之中。
其实,正如恩格斯指出的:“每一时代的理论思维,从而我们时代的理论思维,都是一种历史的产物,在不同的时代,具有非常不同的形式,并因而具有非常不同的内容。”在实践推动下,理论思维发展到我们今天,早已生成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特别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而辩证法的形式也已经由普遍联系、运动发展等基本观点,深入到具有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的辩证思维,和针对具体实践活动而展现出的历史思维、战略思维、底线思维和创新思维等多种思维形式,以及各思维形式之间复杂相互作用的多样化综合集成等新形式。可以说,这些理论思维形式为我们当今走出各类“碎片化”困境,积极主动地“化危为机”,提供了强有力的思维方式保障。
不可否认,在当今学界确实有人将恩格斯与马克思、将自然辩证法与唯物史观对立起来,以便达到贬低恩格斯及其自然辩证法,并最终消解掉马克思主义科学性的目的。但是,只要对马克思主义精神实质稍加领会,就不难发现,不管“敏于综合、写作快捷、清晰”的恩格斯与长于哲学批判分析的马克思,二人在学术风格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