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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准才气太盛,命运不济

在一个兄妹十人的大家庭中,无论你怎么出色,也很难得到家人的特别关爱。顾准在家被称老五(兄弟排行),父亲姓陈,有点文化,懂中医,后来做棉花生意发了点小财,但很快生意又日渐清淡,总之顾准的家境一直都比较艰难。

事实上,顾准的父亲有俩个老婆,她们是姐妹。顾准的母亲是妹妹,顾准前面几个兄弟都是大娘所生,他是这边的老大,由于母亲的家中没有兄弟,所以自幼随母姓(这或许是外祖父母答应他老爹娶小姨子做小老婆的条件吧)。

顾准的胞弟陈敏之先生最崇拜他这个五哥,一直到老了还免不了在内心嘀咕:都是一个爹妈生的,智商差距怎这么大呢?(其实陈敏之先生也很了起)

顾准12岁读完初中,个子却像个八、九岁小学生。此时家里也没钱再供他继续念书,经人介绍,他来到由潘序轮先生创办的立信会计事物所,当了一名拿一点点薪水,但包吃住的练习生,其实就是打杂,有点类似于外国公司的Officeboy.

说到立信会计事物所,就要谈一谈创始人潘序轮。这家伙也是个奇才。由于出身豪门,潘序轮年轻时是一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整天花天酒地,尤其喜欢赌博。直到27岁,有一天不知被什么事情触动了他的神经,忽然之间幡然悔悟,决定出国留学,没两年就拿了个哥伦比亚大学的硕士学位,随后又跑到哈弗大学,又拿了个经济学博士。

年,回到上海的潘序轮发现大多数中国人开的公司商行等经济实体,仍然采用老式帐房先生的方式,根本不知现代会计是啥玩艺儿。于是乎,他先是开了一家名叫立信会计事物所,后来干脆搞了一个会计补习夜校,不用说,夜校打杂的事归顾准管。做完手上的事,顾准就坐在夜校后面的空位子上,等学生们下课后自己再去打扫教室。就在这等的过程中,百无聊奈的顾准也就听起课来,他既没有教材,又不好意思做笔记,全凭记忆听完了所有的课。

有一次,同学们针对一个“难题”,下了课还在教室里争论,大家谁也说服不了谁,顾准在一边正等着他们回去,自己好打扫教室,可这些人越争越起劲,丝毫没有要离开的迹象,顾准忍不住插上一句,说这么这么一弄,不就解决了吗?学生们不等他说完,纷纷训斥道:“一边去,小赤佬!”——恰好此时潘序轮从门口经过,他听到顾准的讲解,大为惊奇,不仅完全正确,而且比教材更简捷清晰,于是把顾准叫到自己的办公室,详细地问了顾准一些会计方面的学问,竟然发现,他这个博士都没有什么可以再教顾准的了。

而且,潘序轮发现,顾准对会计学的表述,比他更到位。

于是决定,让顾准担任夜校的会计教师。第二天顾准走上讲台,学生们一看是这个打扫卫生的小孩子,于是破口大骂,硬是把顾准赶了下来。潘序轮没办法,只好让顾准先跟着自己,每个月还多给了顾准几十块大洋。这样差不多过了一年左右,顾准终于慢慢被学生接受。

年,顾准写出并出版了国内第一部银行会计专著,那年他19岁。后来还陆续出版了诸如《中华政府会计制度》、《所得税原理与实务》等五、六本会计专著,成为国内最有权威的会计专家之一,这些成就都在他21岁之前。

潘序轮是一个自视极高的人,但他对顾准的评价是:

“弟才十倍于我”。

此时的顾准,不仅是立信会计学校夜校部的主任,同时还在之江、沪江等几所大学做兼职教授,每月收入高达大洋。当时上海一个黄包车的月包车价是2块大洋。

但他并不满足于此,18岁时,顾准开始接受马克思主义。20岁正式加入中国共产党,从此除了本职工作,顾准大多数时间都忙于革命事业。对此,潘序轮是知道的,他本打算将来把学校全部交给顾准,看到顾准如此热衷革命,虽不公开支持,但也在多方面给以帮助。他减少顾准的日常事务,充分给顾准工作的自由。

年,顾准离开上海,参加了新四军。他先后在苏南、苏北、延安等地工作和学习,直到年上海解放,才同陈毅一起回来,期间担任上海财政局兼税务局局长。

年,三反五反,顾准由于和领导产生意见分歧,被撤消党内外一切职务。年,可能是领导的良心发现,顾准被调到北京,任中央建设工程部财政司司长。

年,顾准调入中科院经济研究所任研究员兼资源综合考察委员会副主任。年被划为右派,下放到河南信阳劳动改造,差点饿死。年摘帽后重返经济研究所,年,顾准第二次被戴上右派帽子,再次下放到河南。年顾准回到北京,整天泡在图书馆,年12月3日,顾准医院(医院),享年59岁。

 顾准死前,极想和自己5个孩子见上一面,为此不惜签下承认错误的文件——此前有关方面答应,只要签字,不仅可以摘帽,还能恢复工作,补发工资,但他坚决不签,后来人家说,签了字你的孩子们就会来看你,顾准签了,但孩子们一个都没来,不仅没来,最小的那个孩子,一位高中生,还写来一封“断绝书”,不承认有他这样的父亲。后来这个孩子,成了北京市恢复高考后的第一位理科状元,现居美国,与国内断绝一切来往。而顾准的一位女儿,据说是一位坚定的茅粉。

顾准的正式学历是二年制初中。他十几岁写会计专著时,需要外文参考资料时,多由潘序轮帮忙,所以有几本书二人共同署名。后来顾准觉得不方便,所以就自学起英语来,很快就达到可以独立翻译熊彼得经济学专著的水平。顾准读《资本论》,先是看译作,后来看英文本,对中译本某些章节,觉得译得不好,就干脆自己重译一遍。

从参加革命到年去世,顾准用了四十年的时间,追寻他的革命理想,这期间无论政治上遭遇怎样的磨难,他都是从马列著作当中去寻找答案。直到去世前的二年,即年,他忽然对古希腊的历史产生了强烈的兴趣,他在写给陈敏之的信中透露,他计划用10年的时间——也就是他今后的生涯,去弄清这个问题。

那么,他在希腊文明中究竟找到了什么?没人能完全知道。因为他留下的只是一篇未完成的手稿《希腊城邦制度——读希腊史笔记》。

很多时候,一个严肃学者越到晚期,写作便越谨慎。当他认为可以成熟某个观点时,会整理尽量全面的材料去佐证,而往往一个新的材料又会引出一种新的观点,于是又放下旧的一切。就像马克思晚年,他写下上千万字的读书笔记,一个字都不发表。就连费劲心思的《资本论》,也是写了一半就搁置一边,不再继续下去。不像二十几岁的时候,一本《共产党宣言》,伏案就写完草稿,写完之后就让恩格斯去抄写和润色,回头看一遍,签下名就OK。

顾准的思考和写作,有点像晚年的马克思,没有丝毫的功利目的。在没有找到满意的答案之前,他不会轻易地下结论,但他的方向一直没有变,——从希腊文明中去发现,那里一定会有宝藏。

子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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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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